第十九章夜间值班员
这二十个人有男有女，年纪各不相同，在手摇电筒惨白的灯光下，皮肤呈现冷青色，目光呆滞神情麻木。
出现得太突然，玩家们同时屏住呼吸。
一时间，房间里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见。
白秋叶发现，这些人没有影子，身体边缘有明显的透明。
她甚至能透过它们的胸口，看见背后的靠椅椅背。
这些人都是没有实体的鬼魂。
这时，其中一个站起身来，随后第二个，第三个依次站起。
二十个鬼魂一一起身，跟着第一个缓缓的走向门外。
走廊的光线变得很奇怪，墙面反光的蓝和铁锈折射的绿，交汇在一处，仿佛精神癫狂状态下的画家调绘出的阴郁色。
这些鬼魂离开房间后，各自分散，有的上了楼，有的径直往公寓大门的方向走去，有的则进了值班室。
李孤戍说：“刚才那些鬼里，有四个人穿了夜间值班员的工作服。”
等二十个鬼魂全部离开这个房间后，才有人敢呼吸出声。
大家懵逼地看了看彼此。
白秋叶想起她在303号房里看到的报纸完整版。
“看上去像留置针的位置。”李孤戍说，“这种针孔两三天就会愈合，但是人死后，肌体不会自动修复。”
这两具尸体，原本已经尸变。被她在新手保护机制期间捅了几遍后，看上去已经完全消停，变成了彻底的尸体。
李孤戍说：“我感觉，更像是某种地缚灵。”
那么，刚才的二十个鬼魂，就不全死于美丽公寓。
也就是说，有个人故意把它们从医院偷了回来。
白秋叶不知道无头女尸的样子，但是通过她的豹纹美甲，将对方认了出来。
这时，头顶的灯闪烁了几下，重新亮了起来。
李孤戍又将水箱女鬼的尸体放平。
其中有一条新闻，说的是金鹰湾医院的三具尸体被盗走，其中一具男尸被找回，另外两具女尸下落不明。
“如果是这样，有件事倒可以解释了。”白秋叶说，“刚才那些鬼魂中，有两个，和这两具尸体很像。”
李孤戍见状，走到尸体旁边，用电筒的一头挑开裹尸袋。
无头女尸的一条手臂搭了下来，断指的横截面处，出现了肉变质的颜色，整体也开始像一具正常的尸体那般散发尸臭。
至于水箱女鬼，白秋叶和它共处一室了良久，刚才一眼就看到了。
水箱女鬼现在已经呈现出一种浸泡很久的浮肿感，看上去异常恶心。
无头女尸和水箱女鬼，很可能就是这两具失踪的女尸。
其中一些，可能是被困住的。
那人说：“如果是地缚灵，说明它们之前就死在这里。”
李孤戍虽然没有看过报纸，但也猜测到这两具尸体来源于医院。
“所以，刚才在房间里的二十个鬼物，它们没有实体，是魂？”白秋叶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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